宋澈又补充道:“当家的您看,反正这些家丁奴仆性命也不值钱,带回寨子里还要管他们的吃喝拉撒,不如将他们放了,只留下老板与其家人,如此一来,让家丁们回去通告,也能更快筹集到资金不是?”
“二哥,不可听他的话,这小子口舌如簧,此类人最为奸诈,万一放了他们,他们折回去报官怎办?”一个稍显年轻的刀疤脸壮汉出声否决。
宋澈陪笑:“这位好汉,您可别说笑了,您们若真害怕官府,也不会拦江劫船了不是么?”
“不错,官府来了七里山,都得夹着尾巴绕道走!”独眼龙又将刀口对准沈田与沈文君,冲宋澈笑了笑:“他们是你的家人吧?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我拿他们第一个祭刀。”
“不不不,”宋澈连忙否定,“实不相瞒当家的,我是这家人强行掳去的赘婿,在他们沈家,比奴仆都低一等,他们嫌不得我去死呢!”
“宋澈,你……”沈文君屈辱地咬着嘴唇,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宋澈瞪眼呵道:“你什么你?老子早就受够你了!今夜能替你回家送信,已算是仁至义尽!”
“行了,我可没功夫在此观望你们家的破事,赶紧挑人滚下船去,十日之内老子要见到真金白银!”独眼龙大声催促。
很快,游船驱使靠岸。
土匪将无关紧要的家仆扔上岸,即刻便继续顺水而下。
“宋公子,还得是你呀,靠一张嘴便叫咱们虎口脱险了!”家仆们感激不尽。
宋澈将众仆聚作一起,低声商讨:“诸位,那群土匪真是贪得无厌之辈,绝不能让他们将人质带回匪窝,我设计骗他们将咱们放下船,目的是想办法解救人质。”
“宋公子别打趣了,那些土匪,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连官府都奈他们不何,咱们连根木棍都没有,怎和他们拼?”
“对啊!老子给那周扒皮当下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一百文钱,做不好还得挨打挨骂,这些当老板的,根本不把咱当人,我管他鸟毛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