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沈文君手中扁担落地,泄气道:“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他们真要动手呢。”
宋澈笑道:“看来扬州一事,给夫人磨炼出了不小的胆性。”
“姑爷,小姐,今日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只怕我已被他们……”卢菇说着,又淌下了伤心的泪水。
老妇也老泪纵横:“都是我不好,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害苦好儿媳你呀!”
母女俩相拥而泣。
“好了,经此一闹,这里你们也住不下去,快收拾东西,随我们去城北去吧。”宋澈催促道。
卢菇迟疑着:“可是姑爷,我们只有这一处家业,拖着老母,又该到哪儿去落脚?”
宋澈抿唇想了想,问向老妇:“不知老妇人可会做饭?”
老妇一愣,点点头:“寻常柴米油盐,都是我在家操办,只是近日此事闹心,害了病。”
“那这样如何,你先住进宿舍养病,恰好宿舍里人多,也能照顾您,待您的病养好了,便受累帮忙体工人们做做饭食,包吃包住之外,我一个月还给您开两百文的工钱,如何?”宋澈问道。
“啊?谢姑爷慷慨!”老妇感动便要下跪,沈文君赶忙将其扶住,说道:“老人家,卢菇是我多年的工人,一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如今令家有难,帮一些小忙,不足挂齿的。”
“行了,快些收拾东西吧,就怕方才那些恶人会再回来。”宋澈再次催促。
卢菇家里稍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典了,能带走的东西实在不多,几人很快便将行李收拾好并搬上马车,离开春泥巷,往城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