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张是洪氏兄弟手下的供词,分别交代了洪彪以赌坊为据,出千欺诈,私自放高利贷,偷漏赋税,殴打他人致死致残;洪二垄断码头,欺压百姓,与朱威一家勾结,以货船走私、贩卖人口等;
堂下这些妇孺,都是上半夜从码头所救,囚禁他们的货船,正归洪氏兄弟所有。”
“简直人神共愤!”周近春呵斥堂下:““贼妇恶棍,如今证据确凿,汝等还有何狡辩!”
“小人一时贪婪,才犯下如此重罪,还请大人饶命开恩啊!”朱威一家,叩首求饶。
洪氏兄弟却翘首昂头,一副拒不认罪的傲慢姿态。
洪彪冷笑道:“周大人,别的我便不说了,那些偷漏的赋税去了哪儿,你难道不知么?”
周近春脸色一沉,目光稍有松懈。
洪二则怒瞪着满堂妇孺:“哪儿来的贱货与小杂种,分明是自己跑到我货船上去的,非要说是我拐了你们,如此颠倒黑白,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妇孺遭吓得瑟瑟发抖,蜷缩相拥。
“呵!好一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啊!”宋澈大步走进公堂,凝视着洪二,“我也真是好奇你爹娘到底是什么人,竟能生出你这么个厚颜无耻的东西,你瞧瞧,这一个个姑娘衣衫褴褛,最小的孩子才不过三岁,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脑子被驴踢了,会自己跑到你船里遭罪?”
“你——”
“闭上你的臭嘴!”
宋澈脱下鞋子,狠狠塞进洪二的嘴里,侧身又指向洪彪:“还有你,如何?是不是以为给周大人送了点儿东西,便觉得可以威胁大人了?
我告诉你,你偷漏的那些赋税,本来便属于官府,周大人是拿它来修缮工事,救济城外流民的;
周大人之所以会收你的钱,是因为大梁四处烽火,国库空虚,为国家筹集资金,其心可比日月,何况你赚得那些黑心钱,本该全数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