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赶紧将她抱回草庐,先以酒精清洗较浅伤口,再倒上疮药予以包扎,刺激伤口的疼痛,叫她轻轻哼吟。
痛便对了,不痛才叫麻烦。
宋澈将止疼片与消炎药捣碎,伴着清水灌入她口中,再用酒精浸泡丝线,以火焰给银针消毒,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好在宋澈天天与绣娘织女打交道,闲暇时也学了几手针线活儿,缝起针来还算得心应手。
伤口足足缝了两刻钟,女人疼得手抓床单,泪水连珠挤出眼角,若是换做寻常人,不打麻药直接上针,只怕疼也给疼死了。
“呼……”宋澈长吁一口气,也瘫软在床边,自打来了这地方,枪会造了,电会发了,就连外科手术也学会了。
止疼药很快便发挥了作用,女人逐渐松懈了眉头,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起来。
再见窗外,夕阳已有垂暮之势。
宋澈将干净衣服折好,与吃的喝的并放在枕边,这女人来历不明,危险未知,在没弄清身份之前,还是莫要去招惹。
“你便在此静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宋澈嘱咐一句,退出草庐,锁上房门。
但并未急着回家,而是折返溪边,将两具忍者抛尸溪中,简单清理了一番血迹,后沿着溪岸往上游走,大约行了两里路,果然又发现了一具断去手臂的忍者尸体。
再往上走,不再有打斗痕迹,宋澈这才回到草庐,套上马车离开。
近段时间,沿海流寇闹得沸沸扬扬,而今东瀛人又在苏州城外露了脸,说明倭寇的入侵绝不止沿海这么简单。
通过先前忍者几句话,得知他们是因为“卷轴”才追杀女人,卷轴又干系如何?那黑衣女人又是何来历?
大梁王朝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