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昂头疑惑,片刻变作了迫切,她的男人她最懂,绝不会平白无故,“外婆,您便按照夫君说的做。”
老太君缓缓伸出舌头,舌尖泛红,气血很足。一个血气旺盛之人,无论如何也与天衰挂不上钩。
“外婆,您此刻哪儿不舒服?”宋澈又问。
老太君有气无力道:“我这头胀眼花,嗓干舌涩,呼吸困难,浑身都疼……”
“还身体燥热却不出汗,偏偏又脚底心发凉,稍有风吹又冷得发颤?”宋澈问道。
老太君沙哑道:“对,对……”
“哈哈哈……”宋澈摆手大笑:“外婆您,无恙矣!”
“哎呀!你有办法便治嘛!还卖什么关子!”沈文君急得跺脚。
宋澈转头招呼芳姨:“劳烦替你我去打两盆水来,一盆热,一盆冰。”
芳姨瞥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君,却质疑道:“老太君发热已有四日,你又不是郎中,安敢乱治?”
宋澈微微皱眉。
从刚进屋时他便发觉不对,老太监脸上都烧掉皮了,床边却连一盆降温的水都没有。
一个司职十几年的侍女,怎连冷敷如此简单的物理降温都不懂?
一个连磕磕碰碰都不曾有的老人家,为何突然间便病倒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