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啊。”孔先生盯着银子道。
人面生,银子可不面生。
宋澈说道:“我并非本地人,今日游玩至此,观此阁楼巍峨雄伟,又见文人骚客争先提序,因此便想来试一试。”
孔先生却道:“临江阁上月才重修开设,临安府发公文邀天下儒生为其赋序,公子锦衣玉带,气质富贵,更似巨贾豪商,不似读书人。”
宋澈眉头一皱,反问:“难道非得是穿儒袍,持纸扇,戴簪花的才能有好文章?”
孔先生见人不悦,赶忙摆手,“那倒不是,那倒不是……反正公子不缺钱,试一试也无妨。”他说着,挑了一幅大画卷,一只大毛笔递给宋澈。
“若是我之赋序被选中了,又该如何?”宋澈又问。
孔先生笑道:“若是如此,公子将得到赏银百两,并受邀入临安府做首席幕僚,再者,您的赋序与名号将刻在碑文上,随临江阁一起千古流传。”
宋澈道一句“甚好”,抱着笔纸,在阁中挑了处僻静地,敞开白纸画卷画,开始默写。
他当然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了,只不过‘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大梁又非常规朝代,没有李杜三苏,借鉴一番,问题不大。
若问楼阁记序之最,从古至今无碍乎两篇,一为《滕王阁序》,一为《岳阳楼记》,这两篇古文宋澈从小便深有感触,若是不能将它们背得滚瓜烂熟,这手板心便要叫语文老师打开花儿。
宋澈借鉴《岳阳楼记》,为此阁写了篇《临江阁序》。
当然,宋澈为阁楼提序,绝非舞文弄墨、升官发财。
范公,范仲淹亦是如此,不然怎会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