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们走。”
贺秋驾马前进,还是那般意气风发。
陈仁才牵着马,依旧那般趾高气扬。
宋澈暗中拉住许晓,取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低声嘱咐:“这些银两拿去打点狱卒,莫要让那对母子在牢里吃苦头了。”
许晓却道:“她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却还要帮她?大雄宝殿里的佛祖都要给你让座。”
宋澈摇头说道:“听这对母子的淮南口音,八成从流民堆里找来的,可怜之人大于可恨之处,不为其母也为其子。”
许晓反将银子塞回了宋澈手里,“你在宝殿里做中堂,我也可以做偏堂,咱们一起做好人。”
宋澈暗自一笑,望着贺秋离去的背影,提醒道:“新上任的这小子,必然是条毒蛇,在他手下办事儿,许都头要当心了。”
许晓点头,抱拳离去。
宋澈回到坊间,沈文君仍心有余悸,“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那对母子是你的妻儿呢。”
“那万一他们真是我妻儿,你会如何?”
“瞧你这话说的,一夜夫妻百日恩,爱一个人当然不能在乎他的过往,即便他们真是你的妻儿……我也顶多是编个猪笼,将你拉到苏州河畔沉了,不会游街示众,或是逼你自宫的。”
“我家夫人可真是……通情达理,海纳百川,善解人意啊!”
……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便烧到了宋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