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笑道:“冯将军勿要着急,今日邀你们苏州府,便是为了解决此事的。”
冯涛又是大笑:“怪不得柳大人一收到宋姑爷来信,腰带都没系便连夜找到了我,催促我天不亮便上苏州,原来宋姑爷早有锦囊妙计啊,哈哈哈……”
果真是征战沙场之人,这笑声如同打雷,在大堂阵阵回荡。
宋澈与冯涛越攀谈,贺秋脸色便越重,他沉声道:“苏州向来是贸易之都,又不临海,如何能补得了杭州海防?”
宋澈一指大门外:“关键便在于苏州城外。”
贺秋沉声道:“苏州城外可都是心怀叛逆的流民。”
“非也非也,”宋澈起身说道:“昨日我出城,便是为了体察民情——棍帮并没有匪性,更无叛逆造反之心,他们不过是被逼急了,才不得不抢夺粮食;
且棍帮成员,许多都是从闽广、沿海地区退下来的水兵,他们精通水战,正适合用来填充两浙水师的不足;
因此,我之策略便是,先募兵再屯田。
将年轻力壮的流民募作水兵,预支一笔军饷,供其家人安身立命;将老弱妇孺,分配土地耕种,让他们自给自足谁。”
“你说得倒是轻松,”贺秋起身反驳道:“近来棍帮作乱,闹出了不少人命,起义造反之心显而易见,何况苏州城外有数万流民,如今朝廷加重赋税,官府公款本就拮据,如何能安置得了他们?”
宋澈眯了眯眼睛,“那以贺大人之见,该如何做?”
贺秋说道:“自然是先灭乱贼,再将流民赶出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