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指着前方人马,“与太子比肩同乘那人,是其同母胞弟,六皇子赵集;骑三等马的是太常寺副使邹友文;跟在最后一排的那个青袍男子,正是贾太师第二个干儿子贾春;
既然是赛马,便有博戏赌局,贾春恰好是‘合阳赌坊’的老板,在比赛开始前,所有来观赛者都可找他下注;
除此三人外,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但多半是洛阳城的权贵衙内,毕竟太子乃大梁储君,迟早要继承大统,身边自然不缺乏趋炎附势者。”
“太常寺副使?他的官儿很大么?竟能伴于太子左右。”
那个叫做“邹友文”的,已不止一次回眸瞟向林玥,眼神中还夹带着些许暧昧与玩味。
林玥沉声说道:“礼部下辖太常寺,太常寺又下管教坊司,宫廷礼乐,艺伎歌舞,都由他负责,太常寺副使只是个从六品官。”
原来如此……太子有了邹友文,枕边夜夜换新人。
马场为椭圆大圈,全长约三里地,有栅栏阻隔,观众可在栏外观看;始发点筑有高台,撑天幕,设桌椅,摆瓜果,专供王公贵族享入座;
赛马一人一骑,自始发点出发,率先回到终点者为胜;
王妃座驾停在看台边,只半卷窗帘,与小郡主凭窗观看,太子及其党羽则上高台,贾春在台下设点开盘,来看比赛的上百位公子哥儿,相继押注博彩,且下注都不低。
“距比赛开始还有一刻钟,合阳赌坊快押快结,还没下注的抓紧了!”
贾春在桌上铺了张宣纸,以表格规划了七八种博戏,有单场,全场,胜负,甚至还有双方差距,被甩开十丈,三十丈,五十丈,基本都是偏向太子一方。
太子获胜概率大,赔率便特别低,往往百两只能陪个十两,再扣除赌坊抽成,几乎没得赚。
因此大家都没选择买胜负,而是将银子押在了差距上。
韩王妃出一百两小赌,小郡主出了二十两压岁钱,林玥拿出了三百两,宋澈自己也有三百两,总共七百二十两。
宋澈来到赌桌前,先观察了一番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