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打听清楚,宋先生本家在苏州,是江南有名锦绣商行沈家的上门女婿,此次岁币也是由你沈家包办,似乎杭州也有你家的产业……宋先生的生意,做得可真够大啊。”
“啪嗒!”
宋澈手杯落桌,脸色逐渐阴沉,“太子……不妨有话直说。”
赵穗拍了拍宋澈的肩膀,“先生勿要多虑,本太子不过是想确认一番,自己有没有看错人,这一打听才知道,‘宋姑爷’果然名不虚传呐,”
他扶正打翻的酒杯,为宋澈缓缓斟酒,又道:“如今父皇年迈,总有一日本太子会继承大统。你也知道,大梁王朝四面狼虎,已然到了危急时刻,朝中正需要像宋先生这样的人才辅佐——今夜此宴的目的,便是想请宋先生,入我太子府做幕僚西宾。”
他举起酒杯递给宋澈,问道:“宋先生,你意下如何?”
宋澈望着眼前的酒杯,伸手却将他推了回去,婉言拒绝道:“能得太子赏识,草民荣幸之至,可草民并无做官的志愿,只想一心一意行商,还请太子莫要为难了。”
赵穗板下脸,声音渐冷:“有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想着登堂入室,你却不愿意?”
宋澈叹道:“并非草民不愿意,而是草民不过一介卑商,所用伎俩不过都是些适用于商场的小聪明,真登了大堂,必然不能胜任……再者,草民实在是有苦衷啊!”
“哦?”赵穗却豪声,“你有何苦衷不如说来,本太子皆能与你摆平。”
“唉!”宋澈又是一叹:“都因草民贪财好利,借着高大人杭州抗倭之机,利用家私与他定下了一桩买卖,便是那批岁币生意,太子您应该很清楚,这岁币又是贾太师在一手操办的,
草民没能顾忌太师的感受,一口吞下了岁币,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不说,还得罪了贾太师;
就在前些日子,贾太师之子贾代,用手段将草民打入了洛阳府地牢,草民在狱中被人打得重伤呕血,到现在都还未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