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就着篝火旁坐了下来,脱下湿衣服烘烤,问二人:“你们是同伴么?”
“不是,他比我早到半个时辰,我又比你早到半个时辰,大家都是路过这庙宇,来这儿借宿躲雨的,”锦衣青年说着,与那神像拜了拜,又问宋澈:
“对了兄台,瞧你的模样,也不似盗贼,为何官家要派人来追捕你?”
“官家?”宋澈瞥向一旁黑衣人的尸体,如何是官家?
锦衣青年说道:“他们穿着官靴,不是官家是哪家?”
宋澈眉头一紧,其实从这些人登船来杀自己时,他便猜到肯定与贾家有关。贾太师虽被逐出京城,可他麾下门生众多,在朝中仍有旧部势力。
宋澈起身走至那三具黑衣人尸体旁,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从那首领怀中取出一枚玄武令牌,上头刻着“武德司”三个字。
曾听林玥提及过,武德司是由阉党控制的情报部门,专门为朝中主和派干脏活儿。
宋澈暗藏好令牌,若无其事走回篝火旁,叹道:“实不相瞒,我本是江南商人,因为贪财好利得罪了权贵,兴许便是这个原因,他们派人来杀我吧。”
锦衣男子斜眼一笑,意味深长道:“能得罪可以调动武德司的权贵,兄台怕也不是普通的商人。”
宋澈眯着眼睛,以同样的语气反问:“兄台似乎对朝中之事甚是了解,你怕也不是普通人吧?”
二人对视片刻,相继露出了笑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姓廖,叫做廖恒。”锦衣青年先道。
宋澈说道:“我姓陈,叫陈仁才。”
“我叫姜云天,姜是生姜的姜,义薄云天的云天!”麻衣青年豪迈解释着自己的名字。
陈仁才的名字不是真的。
廖恒的名字也可能不真。
姜云天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