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可又不敢多问,只能好生招待着,就等您回来呢。”
女人轻叹了声,“我知晓了,你先将这车菜搬到窖里,我自去找他问个明白。”
她踏上屋檐,随手摘下斗笠,盘起的长发披肩而下,又甩了甩发间水渍,一只手将发丝绕耳,一只手将散发捆扎,很快便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蛋儿。
她年龄莫约二十出头,白皙的皮肤不需任何粉饰。她又脱下蓑衣,抖了抖水渍,挂上墙壁,正欲进屋时,到了门口,才想起回头,冲雨中三人笑道:
“还愣着做什么,我家不是黑店。”
待她入了酒馆,廖恒才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俏佳人……”
姜云天却摇着头:“屁股的确很翘,胸却太小了些。”
“唉……”宋澈与廖恒皆摇头叹气,难得与这武夫一般见识,先入了酒馆。
姜云天暗自呢喃:“我说的可是实话。”也跟着进了去。
客堂一张柜台,几大坛酒,五六张桌子,十分朴素简便,毫无格调可言,却几乎坐满了人。
客人大部分都是行脚的商人,温一壶酒,几碟小菜,在此避雨。商人多是三五成群,但唯有一人,独自占了一张桌。
那人三十好几,长得尖嘴猴腮,虽穿着一身缎子,却怎么也没有富人气质,反倒像个得了势的街溜子,他当是那小厮口中所忌惮的“王二”了。
他一只脚踏着椅子,一只手端着酒杯,眼前满桌子荤菜却仍然挑挑拣拣,俨然一副整个酒馆儿我最大的姿态。
女人候在桌边,陪着笑脸不知言语着什么,但一定是奉承与吹捧的好话,叫那王二满脸舒服。
“行吧,既然你这么懂事,那便宽限你一天,明日你可不要去迟了。”
王二将筷子一扔,抹了抹嘴,起身拍了拍胀鼓鼓的肚子,打着空手便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