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板,有没有看上这虎皮的?咱肥水不流外人田,贱卖给你们得了。”宋澈笑着问道。
商旅们连连摆手,“我们都是贩夫走卒的小商客,你这虎皮又大又好,县城里的豪绅才有这个能力要得起。”
“既是如此,咱们当同行县城。”
“那敢情好,三位打死了这两头老虎,为咱十里八乡除了害,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呀!”
“县里为了能铲除这两头猛虎,悬赏了整整五百贯钱招募打虎将,可猎虎去了一批又一批,老虎没抓到,死伤了几十人呢!”
才五百贯么?
人家武松打死了一头老虎,县里都赏了一千贯钱,可见这县城老太爷是个抠搜之人。
“三位英雄,你与咱们讲讲昨夜打虎的经历呗?还有还有,你们路过乱葬岗,住在这神庙里,晚上真没见到过鬼火与厉鬼么?”
一行数十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他们听故事。
出了石马林,沿着大道再走十二三里,便能抵达石马县。
今日雨势渐小,可还是淅淅沥沥个不停,芸娘特意顾了几位农夫,扛着锄头铲子,边走边填,为商队开道,走得其实也不慢。
芸娘一直走在最前面带路,但也会竖起耳朵聆听故事,听到精彩时也会紧张,听到欢乐时也会跟着大家一起笑。
宋澈让姜云天与廖恒继续招呼商旅,自己则骑马来到前头与芸娘并肩。
芸娘瞧见来人,赶忙摆正了姿态,却还是用眼角余光不停地瞥着宋澈。
羞有两种,一种是自觉脸红,一种是刻意回避。
她的酒馆儿不大,却置办得有声有色,这样个抛头露面的女人,含蓄些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