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微笑道:“在有限的生命面前,你我皆是穷人,追求长生不老,不分高低贵贱。”
“我却感觉,你比赤脚真仙还会讲道理。”
少年撇了撇嘴,抬手一指:“往东去二十里,有一座‘天元观’,赤脚真仙便在那面开坛坐禅,他每晚都会招纳教徒入会,看在你给我饼吃的份儿上,我可引荐你去。”
“带路。”
……
莫看芸娘是个女人,她也有远大抱负。
先前留在小酒馆儿,是为了替父还债,如今张员外家业倒了,债务一笔勾销,她犹如一只放飞出笼的鸟儿,终于可与天空竞自由。
芸娘第二日便将酒馆儿卖了,带着阿山与阿水两个小伙计,打算下道江南,去扬州谋生。
“自你们离开县城第二日,应天府便派人来了,百姓们齐心协力,联名将官府勾结张仙师的阴谋告发,几个豪绅们的家产都被抄了去……”
芸娘赶着满载行李的牛车,眼中充满了对前途的向往。
“巧了巧了,我们三个也要去扬州,老板娘,咱们今后可以搭伴儿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廖恒。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伙计,便敢独下江南,也算勇气可嘉。
宋澈却道:“如今淮南倭患日益严重,扬州作为淮南首府,虽处于安全位置,但肯定会遭到影响,老板娘何不去苏州呢?那里风调雨顺,生意也好做。”
扬州不仅有外患袭扰,还有杨氏父子垄断商场,地方自然是好地方,若是做生意的话,宋澈还是不太推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