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人静。
客船卸去风帆随波逐流,“哗啦啦……”排水声清脆悦耳。
半盏马灯随风摇曳。
为了挡住寒流,客舱拉下羊皮帐子。渡客紧裹着被褥,即便有尿也都愿意憋着,深秋寒夜,实在太冷。
三更过。
宋澈率先来到船头,隔了片刻廖恒才到,再过一会儿姜云天也溜出了客舱。
“没人被惊醒吧?”宋澈低声问了句。
姜云天说道:“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战术伪装。”
“好。”
三人同时解开裤腰带,掏出“金箍棒”,一边对着河里撒尿,一边洽谈计划。
“瞧瞧,有媳妇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撒尿都湿鞋。”廖恒斜眼偷瞄宋澈,笑得贱兮兮。
“这他娘分明是风吹的!”
宋澈瞪了个白眼儿,也不再卖关子:
“我都观察好了,货仓入口在船尾,楚州人的那批货,专门派得有倭寇看守,眼下要解决的问题便是,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验货?”
廖恒提议:“先将那看守打晕,倘若验证出来他们真是倭寇伪装,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都杀了。”
宋澈摇头道:“不可。这船上有几百号人,又还在河中央,且对方人数不明,若拼杀起来,难免会伤及无辜;
再者,倘若他们真是倭寇,伪装成商队潜入扬州,必定还有更大阴谋,我们可按兵不动,装作一切没发生,再放长线钓大鱼,”
说着,他又问向姜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