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扫了一眼川流不息的人海,摇了摇头:“我已与表哥几年未通书信,只知道他在扬州开当铺,哦,对了,他姓吴,叫吴梦德。”
“吴孟达?”
“不是,是吴孟德,”芸娘问道:“陈公子家在扬州,可曾听过表哥的名字?”
宋澈又不是扬州人,哪儿能知道这些,不过二叔与舅哥在这儿开酒楼,若那吴梦德生意做得不错,应该是知道的。
且看这小村姑,一脸没见过世面,还生了个好模样,简直是人贩子口中羔羊。
“我只是在扬州做些小生意,对此并不算熟络,不过我可以找人帮你打听打听……你看眼下天色已晚,老板娘若不嫌弃,便先到我那儿住下,也好有个落脚点,方便日后慢慢寻夫。”
芸娘喜笑颜开,欣然答应。
宋澈便赶车马车,往福满客栈驶去。
上次扬州商会,宋澈将“蒸馏酒”的生意交给沈方,并约定按利润五五分成。
从前几个月分成来看,客栈生意应该还算不错,就是不知这下半年,还能不能顶得住,毕竟蒸馏也不是多么高深的技术,它的普及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老板娘,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说万一……万一你表哥已经成亲了,你该如何?”宋澈突然想起,便随口问了。
芸娘却自信答道:“不会的,我与表哥从小青梅竹马,当年迫不得已分开时,还曾缘定三生,这辈子非对方不娶不嫁。”
宋澈不好多说了。
誓言若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大树。
不一会儿,福满客栈到了。
宋澈连番打量了门匾好几遍,才确定这就是二叔开的福满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