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恒说道:“有个大人物要来扬州。”
“多大?”
“权倾朝野。”
“谁?”
“枢密使,高琛。”
听到这个名字,连宋澈都不禁眉头一皱,偏偏廖恒这个七品官却云淡风轻。
廖恒说道:“高琛被贾太师党羽迫害,左迁至淮南与两浙抗倭,曾在皇帝面前发过誓,不破倭寇誓不返京,”
他又轻哼了声,“这些武官,血性是有,就是差点脑子,一句话便将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宋澈说道:“若非我们发现得早,他恐怕会死在扬州。”
“也不早了,”廖恒说道:“明天上午他便会到,从楚州出发,走水路下扬州。”
“这么快么?”宋澈眉头紧皱,又问:“你可探知他因何而来?”
“这个问题没必要问,想让他死的人,能找出一百个原因将他引过来,并且在杀了他之后,能编出一千个理由来推卸责任,从而得到一万个好处,”
廖恒说道:“如何救他一命,这才是我们该解决的问题。”
杀高琛,怎么杀?在哪里杀?何时动手?敌人明明就藏在眼皮子地下,却不知该如何去应付。
宋澈沉思片刻,比出两根手指:“两条计策——
第一,割断钓大鱼的长线,今夜便想办法围剿倭寇;
第二,想办法去告诉高琛,待他进城后再见机行事。”
“风险呢?”廖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