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大伙儿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那肥婆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廖恒柔声安慰。
芸娘嗯了声,抹去脸色的汤水,脱下袍服还给了廖恒,却瞥了一眼宋澈,往后厨里去走。
“若是我的话,定说‘这袍服染了汤水’叫她帮忙洗一洗,来日不就又有见面的机会了么?”宋澈笑着上前寒暄。
廖恒呵呵发笑,披上了袍服,“事实上,我更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的余温。”
沈文君嫌弃地“咦”了一句。
“宋兄,这位是?”廖恒注意到宋澈身旁的小郎君。
“她是——”
“我是他的小舅子,他是我的姐夫。我叫做沈文君。”
沈文君刻意压低嗓音。她的名字,女人用了英气,男人用了秀气。她也说过,此次来扬州,要当男人,除了在床上与宋澈做夫妻,平日里都要与他当兄弟。
姜云天围着沈文君打转,啧嘴啧嘴:“带把儿的弟弟都长得如此俊俏,可见宋兄你媳妇儿有多漂亮,也难怪你撒尿都会湿鞋。”
沈文君再次“咦”了声,比嫌弃廖恒还多,望向宋澈,似眼睛在问:你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舅哥送些酒菜到客房,我要与挚友单独小酌。”
“好嘞。”
三人上楼去。
……
那夜大火之后,八仙楼便不复存在。
八仙楼的掌柜,包括店伙计,乃至他们的家人,在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兴许被捆了石头,丢进河里淹死了。
兴许被丢在了某个不起眼的枯井里。
兴许被剁成肉馅儿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