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崔大夫来!”
“行了行了,明知病人在气头上,哪儿能与他多问,若不想沈公子丧命,统统都给我出去。”
崔大夫将众人赶出了卧房。
“夫君,我也不服!”
沈文君咬牙切齿。
宋澈心里当然也不服了,欺负老实人,算个什么事儿?还欺负到沈家头上了。
“去扬州府,张家刘家,一起告!”
……
宋澈与沈文君,及二叔沈童,写好了状书,一同来到衙门,将状书呈给衙役送入,不过片刻,廖恒走了出来。
他是州府的主簿,状书自然经过他手。
不等宋澈招呼,沈童便取下背上的包袱,上前塞给廖恒:“大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儿子!”
“哎呀,二叔,你莫要见了谁都塞银子,这里可是衙门口,”沈文君赶紧制止了沈童,“且这位廖主簿,是宋澈挚友,他定能帮咱们申冤的。”
廖恒却将宋澈拉至一旁,低声问道:“你的状书上,说要告刘家的人?”
“告不得么?”宋澈反问。
廖恒说道:“安抚使通常是不坐中堂审案的,你这属于婚姻与斗殴纠纷,由士曹官负责审理。好巧不巧,扬州府的士曹也姓刘,还是刘氏家族的至亲。”
宋澈轻哼:“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关系再复杂也与我无关,今日我来州衙只是为了给我被打的舅哥讨个公道。若老实人被欺负了,还得不到申冤,那你便将一千两金子还回来,我立马回苏州去,今后你们谁也别来找我。”
廖恒叹道:“你威胁我可没用,我只是个主簿,士曹大我两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