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斜眼一笑:“想不想与她梅开二度呀?”
姜云天挠着头,嘿嘿发笑,不说不说,当然想了。
宋澈抬手遥指城西,笑道:“记得那首诗么?‘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接下来几日,你便在寒山寺里住下,记住了,簪子与面具千万保管好,不然便没有借口靠近她了。”
姜云天大大咧咧,搂过宋澈与廖恒肩膀,哈哈大笑:“果然是好兄弟!”
廖恒本想说些什么,可这句“好兄弟”硬生生将他刚到嗓子的话给憋了回去,只轻叹一声:“这女人很好,希望你能驾驭得了。”
“记住,今后你若遇到那种皮肤白的,个子矮的,声音尖的,没喉结的,有耳洞的,十有八九,不是小郎君,而是女娇娥。”
宋澈笑道:“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家了……咱们明日,寒山寺见。”
“眼下时辰尚早,不如再去喝两杯?”
“不了不了,回去晚了,家里母老虎要吃人的。”
“瞧瞧,有家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几人笑谈告别,正月初一,完美收场。
……
大年初二。
一大清早,沈方父子便敲响了沈府大门,还专程将芸娘也请了过来,说是要让大哥大嫂尝尝掌厨的手艺。
一家人先到祠堂里供奉先祖,随后带着香烛鞭炮到城外陵园上坟扫墓。
待扫完墓,一家十几口人,往寒山寺出发,丈母娘说自己能怀上孩子,全靠观音菩萨显灵,这个愿必须去还。
寒山寺离苏州城不远,却修在半山腰上,丈母娘说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让菩萨看到虔诚,因此便没顾轿子,全家人都跟着爬梯坎。
“姐夫,你快点儿嘛,五个月身孕的舅妈都爬得比你快,可真没用。”
柳湘儿骑在宋澈背上,左手一块糕,右手一颗梨,边啃边催,她倒是轻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