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摸了摸冒烟的头发,吓得脸色铁青,不敢再往前进半步。
宋澈将枪口对准一众汉子,冷声道:“谁敢往前动一步,他今日便有血光之灾。”
那个被灌进潲水桶里的家丁,不慎往前挪了一步——
“啪!”
一声枪响,击中小腿。
家丁应声倒地,捂着血淋漓的腿,疼得直打滚儿。
苟三吞了吞口水,额头渗出颗颗汗珠……
“有句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否则哪天遇到惹不起的人,搞不好会丢命。”
宋澈缓缓放下火枪,端起茶杯小口慢酌,他的语速很慢,气场却强大到不容人造此。
“今日……算你走运!”苟三咬牙问道:“尔可敢留下姓名?”
宋澈随口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仁才。”
苟三点头道了声“好”,带着一帮汉子离开食肆。
“原来老板也能如此威猛。”南宫月笑道。
宋澈瞥着楼下逐渐远去的苟三等人,轻声道:“聪明人不立危墙之下,青州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那他们……”南宫月望着两个孩子。
“你养啊?”宋澈挑眉问。
“我……”南宫月瞧着两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咬牙说道:“我养就我养!”
宋澈淡淡一笑,“走吧。”放下碎银几两,结了账,离开食肆。
回到青霄阁。
一直等到酉时,宋澈备一辆马车,载着两个孩子,往南门出城。
南宫月与青霄阁六名暗部女眷,简单易容一番,换上夜行劲装,静待子夜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