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下,停着一具尸体,正是一个时辰前,被林玥扇了一巴掌的刘威。尸体旁还跪着其他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癞子。
公堂之外,沈文君领着云水坊所有店伙计,包括苏州城喜欢看热闹的乡里乡亲。
“啪!”
“威武!”
“死者刘威,苏州籍人士,三月初八下午未时,在云水坊店铺门口,被女管事林玥殴打,后被王大,张小,李黑,朱白,抬回城隍庙疗伤,呼之不醒,才发现刘威已死,遂到衙门报官……”
主簿师爷高声宣读原告状纸,又问向宋澈:“被告林玥,你可认罪?”
“我——”
“你别开腔,免得胡说一气。”
宋澈止住林玥,先质问主簿:“黄师爷,你是第一天当主簿么?我们无罪,何来认罪一说?”
“这……”黄师爷自知惹不起这个姓宋的,将状纸呈给贺秋,老实坐了回去。
贺秋也不看状纸,只问宋澈:“你说无罪,可有根据?”
宋澈踱步公堂,高声讲道:
“事情的起因,是刘威带着这帮癞子,到云水坊寻衅滋事,据《大梁律例》擅闯私宅,寻衅滋事者,屋主可进行自卫反击,云水坊是店铺,常有手脚不干净之人,林管事予以驱逐,并不犯法。”
“大人,他在狡辩,我们才没有寻衅滋事,他们家开着门做生意,我们……我们是进去买布的不行么?”王大出声反驳。
宋澈冷笑道:“云水坊最便宜的缎子,六百文一匹,你当场摸出六百文——莫说是你一个人了,你们四个人,若能凑足六百文,我当场便认此罪!”
四个癞子你看我,我看你,哪里能有六百文,摸出六个缎子儿恐怕都难。还是那王大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