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白鹤楼重开,恰逢鄂州知府张阁五十岁寿辰,大摆筵席于楼台,邀两湖文人雅士,权贵巨贾,共聚名楼采风赏景。
喜来人众优伶,清早便来到舞台后,只待众宾齐聚,开锣擂鼓登台。
江畔堤坝,人山人海,尽是前来观赏表演的鄂州城百姓。
宋澈懒觉才睡醒,赶到白鹤楼前时,好位置已被人占去,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根本就看不到嘛。”
沈文君踮着脚尖,昂起脑袋,欲将戏台子看个穿,可无奈身高实在有限,看到的只能是一颗颗人头。其她两位小郎君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当代宋澈还是蛮高的,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宋澈!”
“干啥?”
“我们看不到!”
“谁叫你们要睡懒觉的,人家天不亮便搬着小板凳,果子,茶点来占位了,咱总不能去插队。”
“我们想去那儿看戏!”
沈文君指着白鹤楼信誓旦旦。
宋澈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我们又不是贵宾,没有贺帖上不去的。”
三个小郎君,瞪着渴望大眼睛,全方位对宋澈进行精神攻击。
矜持不过片刻,宋澈便败下阵来。
那当然,想当然,他宋澈岂能待在堤坝上看戏,非得去那白鹤楼,当一回座上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