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请放心,稍后我便派人将那奸夫淫妇抓捕归案,平安镇所属的镇、县、州,徇私舞弊的大小官员一一彻查!”
“还有,先前我在路上,遇到个‘刀疤脸’土匪很是凶悍,稍后我回驿站,会将他画出来送到府上,翁大人发个通缉令,也算是为民除害。”
反正扮都扮上了,不如一吃到底,刀疤脸被通缉后,肯定自顾不暇,也少却了一桩麻烦事。
翁叔同连连应是。
“哦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此次离京出使西南,观路线要过此路所治的辰、澧二州,那里可是湘西啊,有很多异族人吧?翁老相公安抚荆湖北路多年,当给提个醒儿。”
最近苗乱事件持续发酵,恰恰湘西此地是苗民聚集地,宋澈最最担心这个。
“白大人要去西南啊!”
翁叔同惊讶又敬佩:“怪不得大人能获御赐金刀,仅凭这份胆气便叫下官望尘莫及。”
突如其来的马屁,让宋澈猝不及防,不禁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翁叔同说道:
“白大人要借道湘西,是不用多担心的。下官虽不才,但在荆湖北经略安抚多年,湘西那群苗民已被驯化得七七八八,他们很安分,不会出来闹事的,但——
过湘西进入夔州,可就得注意了,特别是夔州以南的‘黔东南’一带,由于地理原因,崇山峻岭,道路险阻,官府有力也不好管制,导致那里的蛮夷食古不化,极其野蛮;
想必白大人也知晓,去年起便有苗乱,直至今年苗奴愈发猖獗,见梁人就杀,残忍至极,西南好些州地都成了恐怖炼狱;
去西南的官员,要么因治理不当被革职,要么被那些贱民残忍杀害;
白大人不惧牺牲,临危受命,连西南都敢去,怎能不惹下官敬佩?”
听完翁叔同的讲述,宋澈心中多添了几分担忧,
此次去参加锦绣大会,他们虽不走黔地,可大范围也在西南,无形之中便增加了危险。
“为何苗乱不止?”他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