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你受苦了……”姜小黎泪眼婆娑。
宋澈擦去嘴角的血迹,苦笑道:“至少咱们暂时不用担心被乌家庄追杀了。”
管营是个充满腐败的地方,只要犯人懂得人情世故,送一封信出去并不难。
宋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用嘴角的鲜血简写了一封信,随之来到牢房门口,呼唤了几声狱卒。
狱卒大抵知晓,有油水可捞,便来到了牢房前,“有什么事啊?”
宋澈取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裹在血书里一并交给狱卒,“麻烦卒兄替我到城内送一封信。”
狱卒见到金戒指,眼前瞬间一亮,即刻有了好态度,接过血书道:“好说好说,你要将这信送到哪儿去?”
宋澈却问:“不知潼川城内,最大的官营青楼在哪儿?”
“哟呵?”狱卒眉毛一挑,“我当差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在牢里问青楼的,难不成你还想风流快活啊?”
他又答道:“要问潼川城内最大的青楼,当属‘燕春阁’了,潼川六艳全在里头。怎的,你有姘头也在里头?”
“不错,我的姘头,便是燕春阁内的花魁,这封信也是要送到她手中的。”宋澈说道。
狱卒掏了掏耳朵,“是你在胡言乱语,还是我耳朵有问题?你晓不晓得,就连府尹大人,都难搏美人一笑,你个锒铛入狱之徒,竟敢说葵司姑娘与你是姘头?”
这时,隔壁牢房的众囚犯凑过来热闹:
“我还每夜都幻想着与葵司姑娘把酒言欢,鸳鸯戏水哩!想想不犯法吧,牢头儿?”
“你他娘见过葵司姑娘么?就在脑中瞎琢磨!”
“不瞒你们说,我还真见过,那夜我恰好手气正旺,发了点小财,有幸去燕春阁潇洒了一回,啧啧……你们是不知道啊,葵司姑娘那身段儿,那容貌,那眼神,光是想想,哧溜哧溜,便叫人流口水啊!”
姜小黎低声骂了句:“真恶心。”
宋澈没心思与他们打趣,只对狱卒道:“你若能将此信送到她手中,还可额外获得一百两赏钱,但一定要快。”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狱卒不再多言,携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