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军马在城西集结完毕。
“出发!”
姜云天一声令下,大军向西陲前进。
“怎么只有一门炮啊?我不是在信上说让你们至少带两门来么?”
宋澈骑马跟在运载火炮的马车旁,问一旁随行护卫的史涛。
史涛苦涩道:“本来带了两门的,可这玩意儿实在太重了,西南蜀道又极其难走,恰逢那几日下大雨,不慎摔毁了一门,眼前这门‘独苗’也是一步一个车辙推到成都的。”
宋澈又道:“火药可不能受潮了,出奇制胜,还得靠它。”
史涛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火药与炮弹,全都用油布封得严严实实,出发前我还检查过,没问题的。”
这时,随在一旁的阿桑,狠狠扯了扯宋澈的袖子,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说去和谈么?怎还讲究个出奇制胜?”
“我当然是去和谈,不然带你来干嘛?”
让阿桑作为沟通的桥梁,先去探一探那夏久的底,若能谈宋澈便亲自约个地方好好谈,若谈不了,那就只能撸起袖子干架。
可是,
战场上都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又岂能得到?
有些人,还是得揍一顿才行,不知道疼就永远就不会低头。
宋澈从袖中取出两封信递给阿桑:“第一封是我给你写的话术,第二封是托你带给夏久的,外交是门技术活儿,你若觉得自己嘴皮子笨的话,将它背下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