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没有说话,折回房中,掀翻桌子,踢翻凳子,打碎花瓶,憋红了脸,发泄着心里的所有不爽快,
最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再次走回窗边,指着一片狼藉雅间说道:“这便是乱。乱,很简单,只要有人搞破坏,它便会乱。天下亦如此屋,打乱过后,再重新将它收拾干净,又会变得崭新。”
“如何乱?”廖恒问道。
“岁币与和亲。”
宋澈说道:“和亲不仅是和平的外交手段,亦是战争的导火索,问题在于,谁来点燃这个导火索,是我们?还是第戎?”
他顿了顿,又道:“但无论如何,这场和亲都会失败,大梁与第戎的战争也会因此而打响;
如今,大梁已与西羌盟约破裂,失去了犄角之势,倘若战争全面,大梁很可能会失败。”
他偏头望向廖恒:“大梁惨败之日,便是你登基称帝之时。”
他又看向窗外,意味深长道:“当然,这个过程会存在很多变化,我此时不应将话说得太满。”
他又叮嘱道:“眼下,你要继续屈身守命,照顾好自己与王妃,待来日天时一到,我亲手扶你登基称帝。”
廖恒几欲开口,却不知所言,“宋兄……”
“我知你心中有万语千言,却不用说了,我会这么做,有你的利益,也有我自己的利益,还有姜兄的利益,”
宋澈缓缓掩上窗户,将寒风隔绝在窗外,轻声道:“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廖恒不再多言,告退离开雅间。
宋澈则留在房中,将方才打乱的东西,一一复原整理,可在收拾碎瓷片时,不慎割伤了手掌,
望着手掌上渗出的鲜血,他无力瘫坐在地,一股深深的疲惫,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