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还让大家伙儿一起到雪原上去拾柴,干涸可燃烧的旧房梁、茅草也可适用,
然后趁着天还没黑,在村子各道口燃起篝火,为的便是抵御狼群夜袭。
渐渐,
夜幕降临。
关外的寒流要残酷得多,撒一泡尿,擤一把鼻涕,片刻便能冻结成冰,飘散的雪絮粘上皮肤,比被火星灼烧还要疼。
“嗷呜……”
此起彼伏的狼嚎,听得人心惶惶,一双双绿色的狼瞳,宛如飞舞的萤火虫,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可惜这不是仲夏之夜,而是寒冬腊月。
“看来,咱们今夜够得忙活了。”
宋澈坐在村口的篝火堆后,一边烤着火,一边用碎布擦拭着手中的火枪。
今夜所有禁军都不准睡觉,每一百人为一队,分作二十支队伍,每十队巡逻半个时辰,不巡逻的则坐在篝火堆前取暖烤火。
天气实在太冷,允许喝些酒暖身,但决不允许喝醉。
姜云天提着酒壶,灌了两大口,啧了啧嘴:“还是宋兄的酒给……给什么来着?那个词儿!”
宋澈笑道:“叫做给力。”
姜云天拍着大腿,“对对对,给力……一口酒下肚,热气直冲脑门子。”
那当然了,这可是六十度的蒸馏酒,宋澈拿来做燃烧瓶的,却被他给抢了当酒喝。
“啪!”
宋澈抬手便是一枪,打死一只靠得太近的灰狼,随后继续擦枪,“注意点儿,它们越靠越近了。”
“它们真有这么不知好歹么?”姜云天手中的剑,也被擦得雪亮雪亮。
宋澈缓缓一句:“人都会不知好歹,何况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