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董冷笑:“老夫若是第戎,便给你来个‘请君入瓮’,故意将你放入东京,再杀个回马枪。高大人,亏你还为枢密使,难道不懂兵不厌诈么?打仗可不是两伙人,纠集在一起群殴,而是有谋略有计划的。”
高琛又呵:“那就联络河中府,延安府,京兆府,从西面进攻,牵制第戎在洛阳的主力!”
“不可不可,”韩董直摇脑袋,“西部的军马只够防御第戎不西进,岂有战力攻打洛阳?再者,高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有条黄河得渡,今年冬季如此之寒,河面定会结冰,你又该如何渡河?”
“那也总好过你分兵之策!我南方士兵本就不耐严寒,又不占天时,又不占地利,还不占人数,再分去战斗力,必败无疑!”
“哼,未战先怯,你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你——”
“行了。”
廖恒呵断二人的争吵,“朕只叫你们说自己的策略,没叫你们在此争辩!”
高琛与韩董这才住嘴。
廖恒又看向宋澈:“宋兄,他们二人的进军策略,你觉得如何?”
宋澈抿唇,望着沙盘,淡淡一句:“北伐乃大事,我亦不敢武断,再者……”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苦涩道:“我刚下船,便被贺大人拉来了这儿,连口热饭都没吃,肚子饿得紧,脑子转不动。”
廖恒一愣,当解其意,笑道:“如此说来,朕也有些饿了……来人,吩咐膳房,做些热菜,温些热酒,朕要与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是。”
“那陛下,老臣告退。”
“微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