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本次科举的主司,难道就没听过‘门包’与‘例钱’之事?”宋澈有意那么一提。
贺秋当即眉头紧皱。宋澈便将今日从账房先生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讲了一遍。
“啪!”贺秋拍桌站起,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宋澈斜眼一笑,赶忙劝道:“贺大人先别生气,也可能是民间杜撰,没有根据的……”
“空穴岂会来风,无风怎会起浪?”贺秋赶紧问道:“究竟是何人在暗中受贿行贿?”
“你问我啊?”宋澈摇了摇头,
“你是科举主司,我是过路商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贺秋放下试卷,走到宋澈跟前,推搡他的肩膀:“姐夫,科举取士乃天下一等大事,你深夜来找我,绝不是闲聊的,你定有办法能将那些贪官污吏找出来对不对?”
“哎,你可别叫我姐夫,我对你这个妹夫,一点儿也不满意。”宋澈撇开贺秋的手,责备道:“你终日起早贪黑,回家了也不舍得先去看妻儿一眼,我将妹妹嫁给你,可不是让她独守空房的。”
“这……”贺秋走到窗前,对月兴叹:“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我何曾不想在家陪伴父母妻儿,可朝中政事繁忙,我又为百官之首,怎能抽得出空来呢?”他又看向宋澈,语气多为抱怨:“何况姐夫你,不也撇下一屋妻妾儿女,外出行商么?”宋澈笑道:“今夜不如到此为止,你先回房陪陪妻儿,待明日一早,装扮成考试儒生,咱们一同去抓贪官污吏。”
“有把握么?”
“必成!”……次日一早。贺秋脱下了官服,换上一身儒袍,裹上解元头巾,再背上一只箱笼,为演绎好角色,专门还将胡子给剔了,乍得一瞧,真是个进京赶考的俊后生啊!
“灵芝,你瞧,莫约四五年前,你丈夫便是这番打扮,进京赶考的。呵呵呵……”宋澈指着变装完成的贺秋打趣,不知怎的,瞧他这装扮,宋澈脑海中竟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