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彪,你们认识吧?昔年贩卖私盐给胡人,被西凉府查货后,一家七十三口,被杀了个精光!”
“我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三岁小儿,我死了便死了,可万万不能让他们连坐,这走私的买卖,打死我也不干!”
“问题是,盐铁本就极受管制,咱们一没有进货渠道,二没有走私渠道,即便想做这生意,也不可能啊!”
被关在牢房里的众商,九成人都不愿意走私,连一向利己主义的唐虎鹿,这回也宁愿牺牲自己保护家人。
宋澈肯定是不怕的,皇帝是他兄弟,他怕什么?
唯一让他抵触的,走私生铁明显是用来打造兵甲,这帮马匪应该是想搞大事情。
“喂,谁姓宋啊?”看守的走进来问。
宋澈眉头一皱,“是我,找我有何事么?”
“废话莫问,跟我走便是。”
看守将宋澈拉出牢房,用刀架着他往外走。
“宋老板!若我有幸能出去,一定会照顾好你妻儿的!”唐虎鹿扒着牢门,声泪俱下。
“你放心,老子不会死的!”
就凭宋澈对那三当家有恩,也不至于挨刀子吧?
看守将宋澈带到一间客堂。
客堂正墙上,挂着一副金光闪闪的铠甲,配一把丈许高的关刀,进门者顿觉严肃。
客堂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大盆带骨羊肉,还腾腾冒着热气。
从昨夜至今,宋澈未进过一粒米,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不管那么多,抓起羊肉便啃食起来,
可刚一入口,酸涩无比,难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