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又给她烤了十串,她一口气便吃了个精光,吃得满嘴流油。
吃饱后的她,心情似乎真要好上一些。
“宋澈,我该怎么办?”她低声问道。
宋澈将新的肉串,放上石板煎烤,淡淡道:“首先,你自己心中的执念得放下,奎金说得没错,一千多口人还带着老人与孩子,想在乱世中求存,只能苟且偷生。”
郭舒芸咬着嘴唇,终究一声叹气,“我何尝不知自欺欺人,可每每想到那些被胡族迫害的北凉同胞,心里就好似针扎般疼痛,”
她紧紧握着宋澈的手臂,颤声道:“北凉二十多万人呐,死得在只剩下一千多人,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妹妹……你叫我怎能不恨?”
宋澈说道:“胡族在西北欠下的血债,终有一日朝廷会让它偿还,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朝廷?呵……一群自私懦弱之徒!它们为了换取中原和平,为了巩固帝位,不惜丧权辱国,割让北凉!宋澈你可知,在胡族人的统治下,北凉人连牛羊马匹都不如!”
郭舒芸摇着头,再度红了眼眶,“西凉太守马巍,为了制霸凉州,三番五次拖延援兵,导致北凉孤军奋战,最终被胡族人攻陷屠城!
我好恨啊!恨胡族残忍!恨朝廷软弱!恨马巍自私!恨自己无能!”
刚稳定的情绪,再次掀起波澜,她抓挠着的发丝与脸颊,发自内心的憎恨,已让她到了崩溃边缘。
这个时候,必须得抱抱了,不然她肯定会疯的。
宋澈扔去羊肉串,赶紧将她搂入怀中。她颤抖着,痉挛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有一计,可确保寨子平安无恙,只要你不哭泣,我便告诉你。”宋澈说道。
“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