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回头一笑,轻声道:“人心可要比世道复杂得多。”
哈迪尔一愣,突然决定了什么,他赶忙超过宋澈,屈身一拜,真诚道:
“虽不知先生从何处来,但听先生几番谈吐,必是个有才学的智者。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拜您为老师!”
别说,这小子还挺上道儿。
若能收王子作为学生,联盟之事岂不稳妥了?
宋澈没答应,却也没拒绝,只是缓缓说道:“我是从东土大梁来的商人,昨日路过天罗寺时,发现那群僧人是土匪假扮,因此略施小计,一把火将他们全部烧了个通透……”
他便将昨夜天罗寺里所遇所见所听所闻,全部说给了哈迪尔,最后总结:
“殿下是国王唯一子嗣,如今国王危在旦夕,你又突然横死,乌孙国自然而然也就落在这土匪头子身上,这便是他的阴谋。”
哈迪尔听完,“噗通”一声跪在宋澈跟前,迫切恳求:“老师,您既然已看破这国贼诡计,肯定有办法对付他,请您帮帮我们吧!”
他就要磕头。
宋澈赶忙将这青年扶起,“殿下不必行此大礼,我早有妙计可擒杀此贼,但此计必须得由你来配合。”
哈迪尔挺起胸膛:“老师您尽管说,只要能铲除国贼,刀山火海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相信王子有这份勇气,不过用不着这么严重,”宋澈顿了顿,才说道:
“明日一早,我会以大梁使者的身份,与婆娑国使者一起入王宫进贡参拜,你便在宫门口等着,将我们迎进去,再以国王卧病在床为由,将我们安排在客室等待;
国王不能待客,自然便由独揽大权的国师代劳,且我大梁使者乃上邦之宾,他肯定会来接见;
若他不来,你便去将他请来,总而言之,一定要将他带入客室;
只要此贼入室,伏兵击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