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昂首挺胸,大步来到殿前,翘首望梁,傲气十足。
“都说大梁人很懂礼数,依我看不过口头之言罢了,见到我们大汗,为何不拜!”有胡臣斥责。
宋澈轻哼:“我乃上邦天朝使臣,自然不拜下邦藩国之主!”
“简直狂妄!”有胡臣上前,嘲讽问道:“上邦天朝,岂会割地投降,以求苟安?”
宋澈说道:“凉州本乃贫瘠之地,于我大梁王朝而言,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倒不如让给你们,谈何投降割地之说?反倒是贵国,得了一片小小土地,便沾沾自喜,实在令人遗憾!”
“你!”
“呵……好一个鸡肋之说,你来时可见,城外俘虏十余万,城内娼妓几大千,皆为北凉兵丁,皆是大梁妇女。上邦天朝,真真是好大度啊,不但割让土地,连子民都可舍弃!”又一胡臣替换上前,对宋澈言语攻击。
宋澈一步一步走向他,斥责:“割地止戈,本是为两国子民安居,贵国不但不谢,还俘虏无辜为奴为娼,实乃不仁不义;反观我大梁,开榷场,设羁縻,封藩国,对异族一视同仁,这便是上邦天朝之格局!”
又有胡臣上前反驳:“你所说的这个格局,在我们胡人看来,不过是软弱的借口罢!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有异心者,当斩尽杀绝,留下余孽的话,后患无穷呐!”
宋澈冷冷一笑,走到那胡臣跟前,轻轻一句:“我梁人主宰中原数千年,乃大一统的天朝主人家,不与异族赶尽杀绝,是我主人家的仁慈,那么,谁才是余孽,谁才是那‘后患’?”
“你!你……你竟敢指桑骂槐!”
“哈哈哈……是汝自欺欺人尔!”
“废话少说,见了大汗,你拜还是不拜!”
唇枪舌剑抵不过,武将撸袖子上前,将宋澈团团包围。
宋澈全然不惧,瞪着众武将,大声质问:
“通情达理、以德服人者,为君子;未曾教化,崇尚暴力者,为蛮夷。尔等是想执君子之礼,还是想施蛮夷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