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凤鸣关又有多远?”
“过了瓮城莫约三十余里路。”刘诞为宋澈包扎好伤口,又问道:“咋啦,你还想回去啊?”
不是不想回去,在座哪个都想回去,问题是怎么回去,或者说回不去。
回家是个很沉重的问题,宋澈没有多提及,以免勾起大家伙的思念,他穿好衣服又问:“胡族如此明目张胆围城,大梁那边就没有一点儿动作么?”
刘诞眼神有些失落,摇了摇头,“瓮城本就是关外小城,这片土地的所有权素来存在争议,且从凤鸣关到瓮城要渡过凉河,胡族围城后最先做的事便是桥梁给炸了,以至于后方增援进不来,瓮城军民也出不去,唉……”
“唉……”众战俘接连叹气,眼神黯淡无光。
“吃饭了,吃饭了!”
百日里抽宋澈的拿个胡族监工与两名士卒,抬着两桶不知用什么东西熬制成的糊糊物走进大营,乍得一瞧,猪食都比这有食欲。
饿了一天的战俘们取出瓷碗,争先恐后地上前接饭。
“等等!等等!今日在放饭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要与你们确认,现在,所有人依次排队站好!”监工厉声招呼。
战俘们听话站好。
监工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高举着说道:“大都那边连夜传来消息,要缉捕一名叫做宋澈的通缉犯,他身高八尺,二十七八岁,梁人面孔,正如此画像一样……为确保他没混在你们当中,今夜我要一一比对,全都给我昂首挺胸,将脸庞露出来!”
听此一言,宋澈心头一震,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