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动刀子补刀,可脖颈上绳索仍未解开,宋澈便这么勒着脖子被硬生生拖出了护城河。
“咳咳,咳咳……”他捂着脖子猛烈干咳,呛得面色发紫,涕泪横流。
忽然,一柄刀夹在了他脖颈上,一名身穿黑色甲胄的梁兵冷冷盯着他:“你有何情报,快说!”
宋澈大喘了几口气,才沙哑着说道:“我在胡族军营里干苦力,知道他们军帐里的草料场,马场,大营等关键位置……将军,留我一条命,绝对比杀了我有用!”
那卒长犹豫了片刻,将刀收了回去,招呼了声:“将他绑起来,送到马将军帐下!”
随后,宋澈便被五花大绑,连拖带拽拉入瓮城。
城外尸横遍野,城内一片狼藉,大战过后,士卒们靠着城墙休息,皆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上到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十来岁的少年,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瞧见被带入城的宋澈,他们露出了赤裸裸的憎恨目光,谁叫宋澈身上穿着胡国甲胄呢?
“进去!”
士卒将宋澈推入城下一座大帐。
帐内有三个人,两个身穿甲胄的将领,一个身穿儒袍的幕客,他们正围在一张桌子前分析地图,其中一人正是先前在城墙上叫阵的守将马国成。
“将军,我们从尸堆里薅出个装死的胡兵,他说自己有重要情报,张卒长叫我们送来给您审讯!”押送的士卒将宋澈再往前推了推,随即便退出了大帐。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胡人,我是正儿八经的梁人,是被胡人俘虏到军营不得已才当他们肉盾的梁人!”宋澈大声解释道,身份立场相当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