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丈。”一旁默不作声的贺秋突然发话了,“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姐夫他敢为天下先,已胜过你我太多,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韩董斜眼冷笑,“原来宋先生还是贺大人的姐夫啊,怪不得,怪不得……”
“你什么意思——”
“哎。”宋澈抬手示意让贺秋止声,他笑望着韩董:“做生意嘛,是该有个期限,如此才好让陛下与诸位大人放心,”
他高高比出一根手指头,大声道:“那么宋某在此承诺,年底之前,为朝廷凑得不少于一千万两白银!如若做不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言一出,群臣纷纭。这距年底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平均算下来每个月便是五百万两,一般人还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好!若宋先生能如期凑足军费,老夫愿当众拜你三拜!”韩董说道。
“哎……韩国丈已花甲年纪,拜我岂非折煞于我?”宋澈笑道:“不如咱们换个约定,倘若我真能在一个月凑足一千万两银子,将你的外孙女儿跟我小儿子定个娃娃亲,咱俩当个亲家如何?”
韩董看向廖恒。
廖恒欣然同意:“甚好,甚好!”
“陛下,我清晨到金陵,连早饭都没吃便来了皇宫,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宋澈揉着肚子说道。
廖恒当即会意,挥手宣布退朝,拉着宋澈、带着贺秋,往御书房里走。
一路上通过贺秋口述,宋澈也对当局情况有了些了解:
赵穗突然被放回,金陵方几乎措手不及,还没等当朝反应过来,马巍的西凉军便占据了长安,一个月又占据了洛阳。
好在贺秋目光长远,在得知消息赵穗反梁的第一时间,从金陵五万禁军中分出三万,北上抢先占据了汴京,然屯在洛阳的西凉军足有十万之众,又有从西伐军中偷来的火枪火炮,双方军力相当悬殊。
西凉军在占据洛阳后,赵穗曾先后两次下诏,让廖恒交出皇权,否则便一路南下攻打金陵。
年初征西伐胡,几乎调动了大梁所有兵力,如今秦淮河畔各州、路守城的兵力均不过两千,且还是战斗力低下,武器装备劣质的厢军,而大梁水师与戍边军队又时刻提防着第戎,西伐大军还被发了洪水的渭河困于兰州……新朝,已然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宋兄,我究竟该怎么办?”廖恒万般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