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先前那个女扮男装,励志要考状元郎的小秀才。
刘心楠眼神有些落寞,嘟囔着:“我也是听翰林院的张大人提及,说宋先生登堂入室,才来门口等你的……我来门口等你,其实是来道歉的,”
她越说越自责,又有些许委屈,冲宋澈鞠了一躬:“对不起宋大哥,我没能考中状元,不仅让你失望了,还让你在素云斋损失了一千两!”
“哈?”
宋澈挠了挠头,一千两么……他着实是忘了,“啊,这不碍事不碍事,你能够入仕想必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了,很棒!”
贺秋背负着手,以一副老学究姿态,缓声说道:“她的文章写得不比状元郎差,但太过于理想虚浮,不能够现实,还有就是……她长得太俊俏了,所以得了个探花郎。”
刘心楠小声嘟嚷着:“长得俊俏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女儿家……”
宋澈笑着问:“如今官居何职,位列几品啊?”
“翰林院修撰,官居从七品!”
她微微昂起下巴,甚至还有些许骄傲。
“才从七品?你一个金榜题名的探花郎,品级却连个县令都不如?”宋澈直摇头,“低了,低了……贺大人,我觉得以刘兄的才能,官位还能再高点儿。”
贺秋说:“不低了,不低了,翰林院修撰是每位进士的起点,状元,榜眼,探花都任其职,那些同等进士出身者,有的连入仕的机会都没有呢。”
宋澈笑着问:“那为何贺大人一入仕便能当上苏州知府?”
贺秋板着脸:“因为我爹是洛阳府尹贺玄章,总行了吧?”
“宋大哥,贺大人说得没错,翰林院编修只不过是实习,待就职满两年后,会根据能力委以他任,我不想依靠关系走后门儿,我想依靠自己的实力往上爬。”
她信誓旦旦,兴致勃勃。但事实上时,在朝中没有靠山,她一个女扮男装的玉面郎君,除非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大官“走后门儿”,否则很难往上爬。
“嗯……这样吧,我与陛下商量着,要写一篇‘讨贼檄文’,恰好刘兄有妙笔生花之才,那么这篇文章便交给你来写如何?”宋澈问道。
刘心楠“啊”了一声,“讨贼檄文乃是国策啊,我……我恐怕不能胜任……再说了,论文笔德才,贺大人不知高出我多少,文章该由他来写才行。”
“我?”贺秋摇了摇头,甩袖大步离去,“我连老婆儿子都得抽空探望,哪儿有空思考文字?”
“这……”刘心楠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宋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吧,干好了这一票,保准儿是个知府。”说罢,追着贺秋一并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