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苗女去年底便从西南边陲出发,走到安溪时盘缠本已所剩无几,结果又遭这闲汉欺骗,桑珠为了报复,便在他身上中了“笑蛊”,让他足足笑了两天两夜。
这麻脸闲汉在骗得钱后,便到赌坊里去挥霍光了,她们索要不回来,无奈之下,桑珠只能利用操蛇术在码头卖艺凑路费。
“你们梁人就是瞧不起苗人,我们一路走来,就没遇到过好脸色,不让打尖,不让住店,走到哪儿都惹人嫌弃。”
宋澈到县城酒楼里,叫了一桌子酒菜,两个苗疆女子吃得满嘴流油,可见她们这一路来的确很辛苦。
宋澈苦笑道:“你们为何不换身梁人的衣裳?总穿着苗疆服饰,还随身背几条毒蛇,鬼见了都会避而远之。”
“凭什么!”桑珠愤愤不平,“我们苗疆服饰不是衣服么?凭什么就不能穿?我偏要穿,我与小黎本次来参加锦绣大会,就是要在大会上夺魁,我们要让苗绣从你们梁人的刺绣种类中脱颖而出,让你们梁人知道,苗家绣娘也是有本事的!”
“对!”姜小黎昂起头,自信满满:“宋大哥,虽然你对我们有恩,可如今我们两家是对手,比赛如战场,谁也别让谁!”
好。
很好。
有梦想的人都很了不起。
“既是这样的话……那这顿饭钱,咱们平摊?”宋澈眨了眨眼睛。
两女顿时语塞,红着脸埋头只管刨饭。
饭后,上客船,下杭州。
下午未时,客船抵达钱塘江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