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自己孩子的手中，我也能想得通了。”

“你在撒谎。你要是真的无所谓的话，你为何会纵容她的做法呢？还是说你认为我们得从艰难之中步步地走到这个位置才算是合格的龙族之皇吗？既然如此，你们承担起这份责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呢？”

“上一代的悲剧已经发生了，我无法做出评价，但你希望这份悲剧发生在你的子女身上，你不是很懦弱吗？”

“我不认为你能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说是吧，顾谨玄。”

年长的顾蕴沧冷漠的声音里不掺杂着任何感情。可以说，他们的悲剧一早就注定好了，是龙族每一代继承人的宿命。

身为他们父亲的顾谨玄也是从杀戮之中走出来，手刃了自己的至亲才登上龙族之皇的位置。

这也是为何顾蕴沧抗拒这个位置的原因。

它代表了血腥与背叛。

同样的，就像是在告诫着众生。在权力的面前，生命真的不值一提。就算是亲情也无法影响最终的结果。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顾蕴沧的神色还是很平静。她意料到了这一幕，因为她也有所感觉。

从年长的自己对顾映梦出手时，顾蕴沧就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这是自己的宿命，同样的也是龙族皇族的宿命。

可笑的是他们都躲不过这个宿命，只能走上自相残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