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渊收了神剑,对敌人的要求自然不置理睬。提起精神,做好随时舍身取义的准备。
他不奢望敌人同情。更没有想过在山门覆灭的情况下,仍旧独自苟活于世。
死亡,他固然十分害怕,可要独自偷生于世上,靠着法宝和仇敌同流合污,却是绝计办不到。
他恨不能咬下敌人的肉,以慰藉师父在天之灵。
唐之武刀眉微颦,耐心随着时间远去,一点点消磨殆尽,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上却又生起惜才之念。
他对人才无疑是极爱惜不过,可又绝对不允许别人违悖他的意思。
眼前这群少年无疑是少有的俊杰。同时,他们也触碰到了唐之武的底线。
“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本座便遂了尔等心愿吧!”
话落,唐之武举起了手掌,向前推出。顿时,内力狂吐而出,化作一根根紫色的冰锥,经怪风一吹,分别向蜀山诸弟子射去。冰锥之上喂有唐门巨毒。见血封喉。
陆敬渊见着,眉心拧成一团,这般浩大攻势之下,哪还有生的道理?
不待冰锥临体,连忙掐个指诀,勉强在身前结了三层防御屏障,又御起三把神剑护在身前。敌人攻势就算破去前三层防御屏障,还有三把神剑,作最后的护盾。
陆敬渊知道唐之武含怒出手,威力非比寻常。身在局中真是九死一生,可求生本能又促使他偏要与敌党匪首一拼高下不可。
身后纷纷传来同门中招倒地的惨呼声。陆敬渊心下又急又气。修为摆在那里,任他们如何拼命,也无法和唐之武抗衡!
他心如死灰,可眼中却仍旧有着一丝撅犟和不甘。
身外的防御屏障在强大掌力下纷纷土崩瓦解,庞大的威压疯狂涌上,牢牢抓住他手脚,缠住他身子。
只余下那三把神剑,仍旧拼死抵抗着如洪水猛兽般扑上来的杀气。锋利的气劲直逼面门,攻破防御只是时间的问题。
神剑光滑的表面也微微出现几条皲裂痕迹,组成最后的防御屏障的三把神剑,也即将出现瓦解迹象。
他本是个爱剑之人,看着出现的皲裂痕迹,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更是心如刀割。
既然求生无望,有死而已,那么,他何苦白白折了三把好剑,索性缷了防御直面死亡岂不更加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