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医救人,从不为了得到回报。你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鬼手天医白子老道两眼,一努嘴。他虽偶尔对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的人看不过眼去,偶尔也出手惩治一下。算不上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却也绝非恶徒。他平时向人索要医金,那也是为了生活所迫。他也要吃饭的吧。
白跑了一趟,没有得到满足回答,沈云阳一脸失望,低头看了两眼景炎,道:“在山脚下我还跟他打赌来着,我认定你不会救他的,没想到竟然输了。哎!你连富贵镇那个财大气粗的张胖子都不治,却要救这一看就掏不出十文钱的江湖汉子是为了什么呢?”
“那张胖子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常年欺压良善,为富不仁,要我给他兄弟看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鬼手天医越说越来气,索性扯开嗓子嚷了起来,“我老头可不做推磨鬼,谁爱做谁做去。”
听到这番话,一剑道人格外高兴,为自己没有结交错人而欢喜,却仍旧抿住嘴,憋着笑,道:“老天医也有不老实的时候,这人我先前见过几面,略微知道一点底细,你敢瞒我不成?这人来头大了去了,是唐家堡五大长老中的一个是不是?唐家堡行事无恶不作,罪业滔天,你却为他医治伤病。你不是有三不救的规矩吗?”
被这样掀老底,戟着鼻子嘲讽,一般人许早就跳脚了,鬼手天医却道,“你有所不知,这人救过我一命。当年,我遭叛徒毒手,推下山崖,以我当时状况,是必死无疑了。幸好被这位壮士所救,才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性命。”
听到这话,沈云阳颇有同感,他不就是被眼前这个老头所救,死皮赖脸也要报恩的吗?
“后来,我听传信他说,已经叛出唐云堡,过着隐居田园的宁静生活,还收了一个漂亮的干女儿。我真由衷的是为他感到高兴。今天见面,我满以为能见到他的干女儿呢,没想到带来了一个大小伙子。”
听到这里,沈云阳“哦”了一声,满是这么一回事道,“我知道啦!这小伙子肯定是他干女儿的丈夫了。”
“他一准知道你这老头儿色得紧,先带他女婿过来炫耀一下,让你死了勾引他宝贝女儿的心思。”说着,沈云阳“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景炎睁开眼,见到沈云阳,忙抱手一揖:“多谢前辈适才出手搭救,在下无以为报……”
“哎……”把手一摆,沈云阳笑呵呵道:“不用报,不用报,你呀,赶紧把你的宝贝女儿接过来,让两个新人早早行完天地入洞房,生个活蹦乱跳的娃娃,也让我们这些个老东西也抱抱。享享福气,哈哈哈!”
却听景炎解释道,“前辈,你搞错了,那屋里小伙子,不是我女婿哩。是我从山崖边上小竹林旁救的。”
“那么,他俩一拜堂,这事不就着落下来了嘛?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那小娃娃也长得颇俊的,难道是你嫌人家家里没有钱?”
沈云阳一见到景炎,就觉得投缘,话也就多了起来。
“前辈说的哪里话,我又岂是贪图金银珠宝的势利之人。只因我这个义女,她爸妈俱都健在,我凭一己私念把她婚姻定下,不去征求她生身父母的意思,委实是太对人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