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晌,终究没有如愿,禁不住泪水婆娑。被年幼的景龙看到了,昂着头道,“娘亲你又哭了?是刚刚那些大兵欺负娘亲了吗?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就在刚才,把守城门的大兵,见王氏颇有几分颜色,带着小孩出门,身边没有个男人,少不了趁机揩油。考虑到逃命要紧,她哪里敢同他们争一时之气。
王氏摸着景龙小脑袋瓜,一时情绪上来,泪水长流,又爱又怜道,“没事的。”
两人堪堪便要过奈何桥,便在这时,只听得“卟卟卟——”
“卟卟卟——”
一道道人影从桥头直蹿出来,瞬间把奈何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奉了大公子命令,前来擒拿景氏母子的那个百夫长。
那个百夫长,原是景炎得力部下,王氏也识得,姓马单名一个力字。功夫极高,十几号壮汉近不了他身。
“马力,景炎待你如兄弟,你为何背叛他,领了这些人马来捉我们孤儿寡母,你百年之后,可有脸去见你的景大哥么?”王氏把景龙护在腋下,同对方说道。
“大嫂子,我吃的是唐家堡的公粮,景大哥谋反噬主,刺杀唐堡主,我奉命而来,捉拿余孽。这可怪我不得。”
把剑抱在怀里,马力斜乜着王氏,犹大言不惭说道,一点不顾念旧日情份。
左右环视一下,王氏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两侧敌党不下百人,层层叠叠堵住了去路。更有马力这样高手坐阵。一时又哪里逃得出去?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多愁伤,亦没有用处。
“这样吧!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须得放了这个孩子。他才不到十岁,是无辜的。”
“大嫂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大公子要的是你们母子两人,我单单带你回去,还要怪我办事不利之罪呢。”
见他不允,王氏面色一沉,斥喝道,“你也别以为仗着人多,便觉得我孤儿寡母好欺负,你也不打听打听,江湖上名叫玉面罗刹便是老娘,今天你们放了景龙,一切好谈。若是不依,老娘大不了豁出性命去不要,也非把你们这百来号人永远留下不可。”
说话间,亮了家伙,却是铁笔银钩两样兵器。
十年前,玉面罗刹在华山论剑上,惊鸿一现,名动江湖,未久却消声灭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却不想嫁了人家相夫教子。看到王氏露出铁笔银钩,更加证实了是玉面罗刹无疑。
众人一见,魂惊天外,哪个敢上前,却听黑影一晃而过,望王氏杀来。
“大嫂子,公命在身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