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个学生跟我换的,他本来在厕所里写作业,然后被抓出来了。说二等座太吵了,就来问我们能不能换。”
“我嘛,成人之美。”
或许谈鑫都没有注意到,刚刚说话的过程中,他把手搭在一旁的墙上,我们俩的姿势刚好和头天晚上在烧烤店小路的姿势一样。
那时候他醉着倒还好,可是现在他又清醒、又以一股我喜欢的香水还勾引我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壁咚调情呢。
我别开脸,一手推开他,“既然是个君子,那就帮我拉行李箱吧。”
我下巴一抬对着一旁的行李箱,谈鑫授意,没拒绝,乖乖过来伸起拉杆拉。
说实话,我很不习惯周围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很久以来,我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孤独,哪怕说再多想谈恋爱,也只是口嗨。
真要我去谈一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会让我原本不富裕的手头更紧张。谈恋爱这三个字听着就费钱。
我先一步回到座位上。谈鑫慢一点,然后很快地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置物架。动作干净利索,那个行李箱说个二三十斤不过分。
我试过、抱不动。没了行李箱之后,腿的空间一下子就宽敞了。
看见有人帮我放在上面了,莫名升起一种敬佩。
许是看见我表情有些夸张,他问,“怎么了?”
我忙摇头,“没事。”
然后他递过来一杯水,纸杯是火车上提供的那种。“喝点。”
接过的时候那杯子外面还有点余温,唇碰了碰入口是刚好的,可是刚刚我自己接的是根本没有温度的。
疑惑,举起杯子对着他。“你从哪倒的?”
他示范一般拿出一个保温杯,倒出水。说,“我自己带的。”
那个杯子更像是一个焖烧杯,难道一开始在厕所门口被数落的就是谈鑫本人?突然想起刚刚这节列车的厕所是面对面的。而且我刚刚站那那么久,都没有听见饮水机发动的声音。
为什么要给我水?
我非常想这么问,也或许他只是好心。知道女孩子来那个了要多喝热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谈鑫这棵树被栽的真好。
过了好久,进入了隧道,没有了可以看的风景,酝酿了下,才开口对他说,“怎么戴口罩了?”
他头也不抬,“有人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