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记起来,刚刚争夺过程中我把自己的衣服沾上血迹了。
“她情绪不太好,我上来的时候这小孩在割腕。”
我拿出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顿生寒意。
“我现在要去医院,你早点休息昂。”
但一秒后就被谈鑫连拖带拽般、进了他的房间。
怎么可以对伤者这么粗暴……
他让我坐在床上,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个小型的医药箱。
记得他是全程没有行李箱的呀,难道是上一个客人走了忘记拿了?出于好奇心就问,“你哪来的行李箱?”
“快递送过来的。”
哇哦,江榆到这四千多公里,行李箱还只能寄顺丰,看着也有个26寸的规模,这得多少钱了。
血已经浸透了纸巾,顺着下缘滴在地板上,我有些腿软。
只有无限接近死亡的那刻,我脑中会一股脑冒出许多未实践的想法。
他给我上药的时候,明显的能感觉到一股专业的味道。
手与手之前能明显感觉到男性一方带来的烧热感,慢慢的,这份热传到了我的脸上。
记起之前谈乐怡出事那天,他的手是我包扎的,我当时想着能固定就好。
现在看他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有一些淡淡的痕迹在。
突然想起之前在火车站那次他那副玩笑的笑脸说自己是医生。
……
“你,真的是医生?”我试探地口吻问道。
他整理好医药箱。“牙医。”
忽的勾唇一笑,“听说过一句话吗?”
“嗯?”
“看牙很贵,家属免费。”
我冷笑了几声。“还以为你之前说自己的医生的时候是骗我呢。”
他到了杯水递给我,然后坐在一旁直接躺下去了。
连带着我屁股下面的床垫都震了震。手上的水还在杯子里不停地荡。
……
“那你休息,我走了,谢谢你。”我把水喝光就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陈晁星。”
我刚走到房间进来的衣柜这,他就叫着我的名字。
可能是房间陈设比较萧条,他的声音又是不带感情、低低的。
所以我就感觉背后冒冷汗一样。
“你长着这么乖的一张脸,老实点听我唱歌不就好了,提早走干什么?”
“嗯?”我没反应过来,这和我长的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想天生长一张御姐脸就能遂愿吗?
“他们都给你鼓掌了,还不算结束表演吗?”
他坐起身,双腿分开,弓着腰,手上转着打火机。“一开始是热场,后面才是正戏。”
“也怪我没说清楚,不应该只说接下来这一首歌。”他喃喃着。
听见话里有台阶,我就赶忙接过,“对啊,所以你要说清楚啊。你说一首就一首,我怎么想得到下一首也是你的。”
说完话后,我就赶忙开了门出来。
不知怎的,自从他叫我全名开始,就觉得谈鑫现在看我的眼神不干净了。
他也不可能喜欢我这种寡淡的性格吧,应该是想趁着这次旅行,好在开学的时候让我多照顾照顾谈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