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承认,这些草民的确做过!”
郑芝龙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反而有些激动:“可若是草民有办法,也不至于做这些事情,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安一带靠近海边,世代打渔为生,可朝廷却是实行了海禁,
缺少耕地,苛捐赋税之下,百姓总要生存吧?
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提心吊胆,海上比陆地上更加的危险,不仅要面对变化无常的天气,还要面对海盗、倭寇等等的抢劫,
轻则被抢完,重则死无全尸,聚集兵丁只为自保,
陛下,您应该派人去调查过,臣在南安一带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情?
可仗着权势富贵鱼肉乡里?
可曾出卖大明与敌勾结?
不仅如此,草民还帮助乡里、救济贫苦,福建大旱饥民数万,草民人给银三两,三人给牛一头,若非草民,福建现在估计已经是遍地死尸,
东北有建奴破关,西北大旱民变,东边倭寇入侵,若是南边再大旱灾民四起,朝廷即便能压下来,又得耗费多大精力?
草民所做虽有僭越之罪,但却是无奈之举。”
说到这里,郑芝龙似乎是将心中的郁闷给发泄完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