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儒看着磕头如捣蒜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按照大明律法,凡诬告三四人者,杖一百,徒三年……诬告十人以上者,凌迟处死,枭首其乡,家属迁化外!
你们虽然不是诬告,但却是对本府、对朝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尤其是污蔑了陛下的圣德,将你们流放都是轻的,
但念你们事出有因、首犯,本府格外开恩,改杖为笞,再敢多言,那就罪加一等!”
“来人,拖上来,笞刑一百,行刑!”
知府衙门的守卫将众人拖上高台,按在长条凳子上,拔掉裤子,抡起被绑成婴儿胳膊粗的筋条就抽了下去。
砰……啪……
啊……呀……
荆条与皮肉接触的声音,众人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
一下、两下……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惨叫,到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场只有荆条抽打的声音。
每一荆条下去,都被荆条上的倒刺带起一片血花,待荆条杨起时,鲜血滴落,在阳光照射下极为的刺眼,
荆条上洒落的血珠滴落在高台的木板上,与受刑人身上滴落的鲜血汇聚在一起,从木板的缝隙滴落,血腥扑鼻,让所有人都心生畏惧。
远处阁楼之上,李若涟看着行刑的现场,叹了口气:“陛下,若不是周廷儒是您钦点的,臣倒是想将他弄到锦衣卫中来做个镇抚使,是个人才!”
“怎么说?”
“陛下,这其中有两个疑点,第一,一百荆条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正常情况下,半刻钟的时间能抽完三百次,时间明显不对;
第二,您看那些受刑的人,虽然屁股、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但那几个富商家的子弟伤势更重,隐约能看见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