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在大殿中,逆着光的修长身影恍若神人熠熠生辉,她心里不知有多澎湃。可这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与那萧岗在虎视眈眈,正欲挑她错处,她怎能出去?太傅使劲拽着她的胳膊,低声对她说:“忍一忍,公主,再忍一忍。”
只听慧云法师缓缓说道:“是,贫僧愿为先帝超度,为大梁祈福七年。”
萧若昭又要前冲,太傅索性抱住了她的胳膊,低声快速地说:“公主,你若是现在出去,不但以后都难垂帘听政,且若是给你同慧云法师安上个私通或皇亲勾结僧侣的罪名,为了皇家颜面,张丞相也保不住你。”
她停下了前冲的力度,颤颤巍巍地回到书案前的座椅上。是啊,她得忍,她得忍下去……
此刻,见朝堂之上,二人不再说话,大殿两侧众人里,第一排的礼部王尚书禀到:“陛下,臣以为,慧云法师护送先帝灵柩,合乎礼法。也能安抚先帝在天之灵,以得早日超度。”
张行之也趁此机会说:“至于罪犯出逃一事,微臣以为,一则刑部需亡羊补牢;再则可交由大理寺去查明真实情况并将罪犯带回。”
萧岗没有说话,他慢慢坐回了龙椅。单手拄着头,在想为什么他除不掉帘子后面的那个人。目光所及,自东向西,是张丞相、慧云法师、礼部王尚书。很明显,要想除掉她,便要先除掉这几个官员,至于慧云,他想不明白。萧岗皱了皱眉头,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早朝结束后,露华殿里气氛有些压抑。叶棉蹙眉看着萧若昭,两只手在身前绞着,叶棉每次紧张或焦虑就会不由自主地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