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若昭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而是自嘲般地笑了笑,继而缓缓开口说:“何止是自作主张,我甚至有些自作多情。可如若我不去见他,我之后七年定会常常后悔。”
她看着那车上那半撩起的窗帘的红色流苏,喃喃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不顾一切吗?如饮鸩止渴,难以回头。”
闻此,叶棉便知,自己说的话是没用的,公主比她更明白清楚自己的感情,且比她想的用情更深。叶棉心中顿时一阵酸楚……
马车一路颠簸,两个时辰后才到朝露寺。此刻已近黄昏,萧若昭戴着幕离站在门外的一棵大树下,叶棉抱着木箱前去跟门口扫地的小和尚说明来意,“听闻明日慧云法师便要随皇陵北迁,宫内主管太监陈应忠公公有些东西要我们送给慧云法师,这是我们的出宫令牌。”
小和尚认真地看了下木箱上的令牌,便施礼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萧若昭和叶棉随小和尚走到寺里最深处的一处禅房前。小和尚停住了脚步,“二位施主,这里便是慧云法师的禅房,如若没有其他事我便退下了。”叶棉点头,小和尚随即退下。待小和尚走后,叶棉将手里的箱子递给了萧若昭。
单手托举着木箱,另一只手想去扣门,却不料门开了。萧若昭既惊讶又欢喜地看着开门的那人,而开门的慧云法师那琥珀色眸子里仍旧古早无波。她还没开口,却见他双手已替她托住了木箱,他冷冷地问她,“昭华公主来此所谓何事?”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歪着头反问:“我能先进去吗?”
慧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手里的箱子接过来,转身向屋内走去。萧若昭便急急跟了过去,进来后又把屋门给关上了,叶棉在屋外的走廊上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