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肖山夜里总是睡不好,梦一场接着一场,有时梦到高高兴兴地带付萍和孩子们回家却转眼就是付萍满脸泪痕,有时梦到烛染被奶奶藏起来他如何都寻不到……
但他白日里仍安排的事事妥当,有时间便在付萍床前陪她说话,偶尔见三岁的秋露看着弟弟傻笑他也会跟着笑。只是付萍能感觉到他眉眼间的憔悴和担忧。付萍让奶妈和秋露先带着肖烛染去外室,问了他原由,他也如实说了。
付萍笑了笑,安慰他说,“我是个再嫁妇,还带着孩子,难为你对我们娘俩这般好。我呀,只愿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别无所求。”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他捉住了她的手,不由得哭了起来……
即使后来只是两三个月来一次,可还是险些被母亲知道。他知付萍温柔懂事,但他不想她如此活下去。
烛染两岁时,他同她告别,说是要去远方经商,半年后再来看她。秋露不知他去了哪里,只知道半年后再见到这位继父时,他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脸也被晒得黝黑。这次他待了半个多月,母亲的笑比平时多了许多,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幸福。
自此之后,肖山又是半年没有来看望他们母子。好在约定的期限没过半月他便出现了,如以往一般又添新伤。而后肖山与付萍聚少离多,但每次肖山的出现都不会与约定的时日耽误太久。直到烛染十岁那年……
秋露迷迷糊糊之间,被无忧师姐叫醒。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无忧师姐,怎么了,去晨练啊?这也太早了些。”刚刚寅时,天还没大亮,秋露实在不想睁眼。